近十年来，我国学前教育事业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和进展，从广覆盖、保基本走向质量与内涵的提升。未来学前教育事业的发展方向，离不开教育评价。

教育评价关乎教育事业发展的方向，是教育行为的指挥棒，起着引领与导向作用。今年二月，教育部印发了《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评估指南》（后简称为《评估指南》），便在全国幼教界掀起了学习应用《评估指南》的高潮。4月28日晚，读懂儿童邀请陕西开放大学学前师范学院教授苏晓芬就《评估指南》中的关键要点展开了更为详细的解析，帮助幼儿园更加明晰学前教育事业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们一起再次回顾一下。

苏晓芬

陕西开放大学学前师范学院教授

陕西省特级教师、教学名师

陕西省优秀教研员

01/学前教育发展的“指挥棒”

评价的功能是诊断改进、导向调节、鉴定选拔，教育评价关乎学前教育事业发展的方向，同时也是幼儿园办学行为的导向。简单来讲，教育评价就是一个价值的判断，是在系统的、科学的、全面的收集、整理、分析、处理信息的基础之上，对教育的价值做出判断的过程。

幼儿园保育教育评价，它可以统领幼儿园的发展方向，是引导幼儿园进行科学保教的标准和手段，对幼儿园活动的实践和发展也具有重要的导向调节作用。同时它也反映着教育价值观的理论倾向和幼儿园教育的研究水平。

比如近年来我们教育价值观的转变，由教师主体转向儿童主体，由关注知识到关注儿童的情感态度、能力发展、价值观念，由关注结果到关注过程的评价导向。

二十年前，我国《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中就明确了教育评价的宗旨和价值，提到“教育评价是幼儿园教育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了解教育适宜性、有效性，调整和改进教育工作，促进每一个幼儿发展，提高教育质量的必要手段。”其中的教育评价是一个多元评价的理念和思想，包括：

主体多元：评价主体由单向的变为多向的，由管理人员由上而下的一种评价到幼儿、家长、教师等多方参与的评价。

对象多元：不仅包括教育工作，还包括评价儿童的发展，教师的发展，家园关系的变化，家长教育理念的成长和变化等。

方法多元：以自评为主，包括他评、伴随式观察、谈话、作品分析等。

我国对于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一直以来都十分重视，尤其是近十年，2010《国务院关于当前大力发展学前教育的意见》中提出“建立幼儿园保教质量评估监管体系”；在一期、二期、三期三年行动计划提到“健全幼儿园动态监管机制”；在2018年《关于学前教育深化改革规范发展的若干意见》中也提出“国家制定幼儿园保教质量评估指南，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完善幼儿园质量评估标准，健全分级分类评估体系”。

在2020年10月，党中央、国务院颁布《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中更是为保育教育质量评估提供了方向和目标，“强调重点评价幼儿园科学保教、规范办园、安全卫生、队伍建设，克服小学化倾向等情况。”并且要将各类幼儿园纳入评估范畴。

强调提高保育教育的质量已成为国家层面大政方针，党的十九大提出“办好学前教育，努力让每个孩子都享受公平有质量的教育”，十九届五中全会作出我国已经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的重要判断，并明确了“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政策导向和重点要求，这是学前教育事业未来发展的方向和目标。

而幼儿园层面，评价也是影响学前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当前评价意识、评价工具、评价能力的整体缺失，是幼儿园发展中普遍存在的问题。那么究竟如何去进行评价呢？《评估指南》应运而生。

02/评价中的“破”与“立”

《评估指南》的框架主要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 基于问题的修正

当前存在的问题是重结果轻过程、重硬件轻内涵、重他评轻自评，破除这些问题，建立更加科学的评估内容和评估方式。

✦ 理解基本原则

坚持正确的方向、坚持儿童为本、坚持科学评估、坚持以评促建。评价不是给某所幼儿园、某位老师、某个孩子贴个标签，更重要的是帮助我们审视改进保育教育工作，明晰办园方向，探索好的教育形态。

✦ 把握评估重点

重视办园方向，落实教育方针、落实保教结合，体现学段特点、聚焦过程质量，站稳儿童立场、关注师幼互动，重视教师发展。

✦ 强调评估方式

注重过程评估，关注过程质量、强化自我评估，落实诊断改进、聚焦班级观察，全面客观判断。这种评估方式更全面，更客观、更真实，让我们看到孩子成长的寻常时刻。

但在当前的学前教育事业飞速发展、数量猛增的过程中，幼儿园管理与办园行为中存在着许多共性的问题，我们应当如何去思考和解决呢？

>>> 思考一：巨大的投入使用效率如何？

国家对于学前教育的投入逐年大幅度增加，目前幼儿园的设施设备基本达标甚至有少部分园所硬件设施堪称“豪华”， 这巨大的投入使用效率也需要审视思考。

比如户外环境中多件大型玩具利用价值如何，是否花了大价钱占据了有限的活动空间？在户外活动场地创设过程中是否充分考虑利用有限的空间合理规划？种植的多样的花草树木是环境创设的一大进步，是仅仅是为了美化绿化环境，还是更进一步考虑到其课程价值，是否能够成为儿童学习发展、探究发现的“活教材”和课程资源？

虽然在办园标准上有明确的规定，但是幼儿园可以再进一步去思考硬件设施与环境的适宜性，在考虑增量的过程当中，尽可能去发挥现有的资源和条件，让有限的空间与资源发挥更大的使用效率。

>>> 思考二：辛勤的付出回报如何？

幼儿园教师拥有着很强的奉献精神、敬业精神，日常工作繁忙，工作强度大，尤其是面临评估检查之前，加班加点工作成为常态。

但在这“繁忙”工作中，有多少时间是在关注幼儿？关注教师自身的发展？教师的付出和成长是否能够成正比？付出这么多的精力，幼儿是否真正获得更多成长机会？ 这些问题恰恰与保教质量的结果维度（幼儿发展、教师发展）息息相关。

>>> 思考三：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玩是否是幼儿园办园的终极目标？

近些年教师教育的理念有了极大的转变，幼儿日益被放在了核心位置，由过去更多教师的主导关注儿童的主体性，关注到了儿童本位。但是在关注儿童为本的同时，我们需要清醒地认识与把握“教师主导与儿童主体”之间的平衡，不能忽略教师的价值和责任。

陈鹤琴先生曾在教育文集中提出：“我们教养儿童究竟要教养到什么地步，什么技能、什么习惯儿童应当养成？什么知识、什么做人的态度儿童应当学得？  “以上这几种问题办幼稚园的大概都没有想过，或想过而不去研究。结果天天虽然忙忙碌碌，到底没有什么成效，儿童也没有什么进步。”我们关注儿童本位的同时，也不能忘记办园的终极目的，今天教育观的转变只是换了一种学习方式，并不等于追求的办学目的就是开开心心地玩。我们要思考的是如何把儿童学习与发展的核心经验关键目标贯穿在一日生活的各个环节中，将生活变成课程，让孩子在生活中实现主动发展。

>>> 思考四：华而不实与功利性——重精力“打造”

特色、环境、课程、文化是高质量幼儿园的体现，但是我们要追求的应该是内涵而不是过于急功近利的表面化与形式化。

值得反思的是：幼儿园“特色”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还是源于办园历史和经验的沉淀与凝炼；“打造环境”是作为参观的装饰和摆设，还是真正成为课程资源为幼儿发展所服务；“文化”是贴在墙上的图片与文辞，还是深入骨髓的行为自觉。这些都是我们要深入思考的问题。

03/《评估指南》五大核心维度

>>> 核心维度一：办园方向

办园方向是幼儿园明晰如何去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如何在幼儿阶段落实立德树人等问题。这是所有的幼儿园应该承载的一种责任和任务，具体包含三个方面：

✦ 党建工作

党建工作要与幼儿园的保育教育工作紧密地结合起来，如同《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中强调“教师职业认同与师德”。当所有保教人员有了这种职业认同和教育自觉的时候，每一位教师就会感受到这份工作与其他工作的不同，肩负着国家、家庭与幼儿的未来，意识到不可懈怠，不能不专业！这种职业精神下的行为自觉就使幼儿园的党建工作有了质量与保障。

✦ 品德启蒙

在每一个教育学段，立德树人都是首要任务，幼儿园阶段也不例外。我们的培养目标也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但需要关注的是此阶段教育与幼儿学习的特殊性，即品德启蒙与幼儿所有的学习发展相同，并非创建几间功能部室或上专门的品德课就能实现，而是要融入一日生活与社会活动之中，融入家园共育中，是在所有幼儿成长的环境与过程中潜移默化实现的。

✦ 科学理念

换言之就是保教行为符合教育规律。在幼儿园，教师首先应遵循幼儿的年龄特点，即以游戏为基本活动，关注生活中的教育。其次，谨防提前强化灌输训练等不科学，不符合规律的教育行为。

在办园方向上的“科学”，体现在我们需要去关注的就是“文化”和“特色”，而这也是此次《评估指南》特别强调的。

01. 办有“文化”的教育

李季湄教授曾提到“办有‘文化’的教育”，真正的幼儿园文化是一种行为自觉，一种氛围和感受：在有准备的环境中幼儿能投入、专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师幼关系平等自如，家庭和幼儿园也是互相尊重并协同教育，大家的理念相同，行为一致，共同指向孩子的科学发展，这才是真正的幼儿园文化。

同时更需要警惕韩美林老师所言“没有文化的文化”办园现象，即过多强调外显、口号化、概念化、与保教实践行为不接轨的园所文化。

02. 办有特色的幼儿园

办有特色的幼儿园前提就是去功利化。就是让教师更多的站在儿童视角去理解幼儿，为幼儿设计适合课程，而这恰恰也是幼儿园最大的特色。

在过分关注“特色”的背景下可能会出现一些误区，如特色≠与众不同，专门打造几间特色教室，开设几类特色课程等等，真正的“特色”是在办园过程中沉淀下来的学习型文化、人与人之间的尊重与自主、地方文化以及地域资源的开发与利用等等都可以称之为特色。

警惕！

为了“特色”，忘了“儿童”

为了“少数”，忘了“多数”

为了“凸显片面”而影响制约“全面发展”

03. 充分思考民族性

中华文化是我们的根和血脉，在办园时需要去传承这种文化，在中华的大地上办有中国特色的学前教育，《评估指南》中特别强调：“纠正不加选择、不做思考盲目照搬国外或其他幼儿园的各种主题课程等问题。”扎扎实实走中国化、园本化、适宜性学前教育发展之路，如安吉游戏化课程，鹤琴幼儿园活教育课程等都充分体现出当代中国幼儿园的民族性。

>>> 核心维度二：保教合一

首先教师要理解为什么幼儿园要提“保教合一，以保为先”；这是3-6岁阶段教育的需要，也是最根本的特点，即幼儿园教育的阶段性与特殊性。

其次，教师要全面认识幼儿园的“卫生保健”工作，具体包括一日生活的安排组实施，营养膳食、体格锻炼、特殊儿童照料、卫生消毒、传染病防控、常见病（伤害）预防、健康检查、健康教育等内容。

再次就是正确理解“生活照料”，幼儿园教育是在生活中去教育，给幼儿更多的机会，而非包办、控制和约束，即在生活中关注养成良好生活卫生习惯，提高自我服务能力，加强体格锻炼，关注特殊儿童的照护。

最后就是正确认识“安全防护”，安全防护不是把幼儿园到处包裹得像一个海绵包一样，而是在保障安全设施设备基础上，建立健全安全制度和监管机制， 加强安全教育，缺一不可。

这一维度强调教师正确理解保育工作和保育员工作。保育工作是全园都要参与的重要工作，而保育员除了卫生消毒工作之外还应具备支持幼儿学习和发展的能力，了解幼儿的成长特点等等，这也是对保育员的保育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与此同时，在卫生保健工作和安全工作也要凸显保教合一，这也为这两项工作提供了抓手和方向。

>>> 核心维度三：关注教育过程

该维度也是《评估指南》给我们正确认识评价价值与方法的重要引领与导向。为什么要关注教育过程？从中传递哪些信息？过程维度又包含哪些方面？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思考的。在教育过程中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

✦ 组织实施

在组织实施过程中，强调了保教计划，一日活动的安排，游戏活动，有意义的学习，儿童学习发展的整体性，发展的连续性和幼小衔接等。

✦ 师幼互动

苏联心理学家列维·维果茨基（Lev Vygotsky）第一次阐述了互动与幼儿学习之间的重要联系。他认为，幼儿在与他人共同活动时所进行的社会性互动，对于幼儿如何学习思考、推理和交流起着重要作用，因此与独处相比，幼儿在与成年人或同龄人进行互动时所获得的知识和技能更广泛（Tayler，2015；Vygotsky，1978）。师幼互动强调教师、幼儿的情绪和关系，教师对幼儿的支持，教师对幼儿的观察记录、评价支持；同时重视幼儿的表现与表征；尊重、回应、支持、拓展幼儿的行为；理解各领域学习方式，尊重幼儿个体差异，在有效而积极的互动中促进幼儿主动全面的发展。

✦ 家园共育

家园共育是世界各国评价保育教育质量的重要方面，也是幼儿教育阶段特殊性的体现。强调家园建立平等的关系；家长以伙伴关系参与幼儿园教育过程，认同、理解并支持幼儿园的教育工作；幼儿园多途径宣传指导家长科学育儿；构建协同育人机制，共同创设育人环境。

在过程维度强调教师要站稳儿童立场，重点关注以下几个点：

1. 关注过程意味着“关注寻常时刻”，在保教质量评估过程当中不作秀，更全面，更真实。园所层面自我评估要常态化，自上而下的评估要定期（半年一次）。无论是自评还是他评，都要深入到班级一日活动当中去观察，在连续的半日观察过程当中进行科学全面的诊断和改进，并非走马观花，仅仅听几节“课”，看看环境和档案而已。

2. 强调儿童的学习与发展必须“有准备”。教研员、幼儿园园长等要支持教师正确认识规划幼儿园的课程，厘清幼儿学习的特点和方式，依据教育目标创设有准备的环境与材料，教师要清晰课程的发展目标，儿童的学习方式与进程，时刻关注、追随、支持儿童进一步深入探究与发现，做“有准备的教师”。

3. 认同游戏价值。科学的幼儿园保教活动，必须理解儿童的学习特点与方式，认同幼儿是学习的主体，满足幼儿的游戏需要，在时间、环境、材料、支持互动等方面为幼儿创造游戏的机会，让儿童在“关系”与“互动”中实现主动发展。

4. 强调“有意义的学习”。幼儿的发展是“整体性”和“连续性”的，所以幼儿园的教育方式和课程一定要顺应幼儿的发展规律，教师在设计规划课程，创设环境时，要考虑学习内容的全面性，如《指南》中不同领域儿童学习与发展的核心经验、关键能力，也要考虑儿童学习过程的阶段性与连续性、个体差异性，还要考虑儿童兴趣经验中如何发现并支持这些关键经验和能力，这样才是“有意义的学习”。

5. 强调家园共育价值，凸显幼儿园阶段学习的特殊性。

>>> 核心维度四：环境创设

环境是幼儿的第三任教师，幼儿学习发展有赖于跟环境和材料去对话和互动的，所以《评估指南》在“空间设施”和“玩具材料”上也提出了明确的要求。

具体什么样的环境才是有意义和教育价值的呢？以语言为例，关注语言发展中倾听、表达、阅读、书写准备，基于“早期识字阅读”核心经验如何创设书写环境为例：

丰富的文字与符号的环境：相册、杂志、目录、档案、通讯录、包装袋、票根、火车票、各类参观门票、卡片、名片、说明书（图书）、各类符号；

随处提供书写工具：签到表、任务单、“写信”、不同区域“表征”；

游戏区中的文字与符号：优惠券、菜谱、订货单、病例、处方、取药单、电话簿、留言簿、水笔等。

环境创设维度中，教师需要思考的是“儿童为本”科学环境导向中的“破”与“立”。破过去重物质、轻精神的理念，强调软环境、软实力，不追求高配，避免奢华浪费，关注“实用”，同时强调民族文化以及地域文化的适宜环境和课程，不盲目照搬。

>>> 核心维度五：教师发展

梅贻琦先生在清华大学任职演讲中曾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强调了教师的价值。好学校一定有一批好老师，大学如此，幼儿园亦然。那好老师是什么样态呢？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四有好老师”是对我们所有教师的期待与要求，“理想信念，道德情操，扎实学识，仁爱之心”是我们一直努力的方向与目标。

而在《评估指南》中对于“教师发展”的评估也有四个方面：师德师风、人员配备、专业发展、激励机制。丽莲·凯兹在参观一所示范育儿学校后曾发出这样的感叹：我们现在的幼儿园环境也很好，宽敞舒适的环境，多样的活动，幼儿轻松没有压抑，但在老师具备温和友善的背后，总觉得缺失了什么。思考师幼互动到底是一种公式化，还是应认真、深思或具有教育性的反应？

与幼儿互动有两个关键词——“情感强度”和“回应程度”，这是影响师幼互动质量的关键。幼儿理性的发展需要成人能够回应其行为和想法，并能够做出教育性、有意义的反应，这就要求教师必须是“高质量”的。

何谓高质量师资呢？美国高瞻课程提出以下五个方面：

01. 对儿童的学习发展有深刻理解

02. 发展儿童观点的能力

03. 表扬、安抚、回应、提问儿童的能力

04. 领导技能、解决问题、开发课程计划的能力

05. 运用丰富的词汇与儿童对话、诱发儿童深度思考的能力

我们对教师的专业期待亦如此，比如在花草园里，就能看到胡华园长与老师间和谐的关系，以及老师的专业成长历程，这就是一种文化，这种文化就是学习型共同体的建设，其核心是“关系”，是平等的，尊重的、支持的、合作的、充满希望与愿景的一种氛围，只有在这样的氛围下，老师对专业的理解才能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由此可见，教师的专业发展是幼儿园质量的源泉和不竭的动力，而这种管理文化与方向的引领当中，就自然能体现出幼儿园特色。

总之，教育评价改革与发展，不仅仅需要一套标准，更不是硬邦邦的文字，它是需要所有的利益相关者对每一条准则能够达成认识，理解其背后的理念与宗旨，从认知到行为的转变，才能真正实现评价的诊断和改进作用。

《评估指南》强调的是自我诊断改进和科学的评估，不管是哪一层次的幼儿园，不管地处何处，评价的意义在于指向一种更优的发展，并不断完善教育质量评价观，建立本园评价体系和机制，让幼儿园的保教工作在“寻常时刻中”能够精准发力，助推幼儿园的保育教育科学发展。